端木徳淑醒来的时候觉得天色已经一片橘huáng,水面上泛着无力的晚光,清凉的鼓风chui来,仿若初chun。
端木徳淑睁开眼,靠在品易身上也不动。
品易将手里的香罐jiāo给一旁的丫头,用手扶着娘娘的头和上半身,让娘娘躺在后面宫女支的接塌上,手放在娘娘肩上,为娘娘揉捏睡泪的肩膀。
戏珠搬了矮凳过来,将娘娘掉了的扇子重新放入娘娘手里,为娘娘揉捏腰肢。
端木徳淑摇了两下觉得无力便放下了:“人啊,以色侍人后,便是把生死jiāo到了别人手里,最是低劣不过,便是等着别人处置的一个结果。”端木徳淑到底还要些脸面,没说下贱。
戏珠看主子一眼,继续为娘娘揉着腰:“若是每个以色侍人的都像娘娘这般,估计很多人要qiáng者以色侍人了。”
端木徳淑摇摇头:“别人看你多富贵,你便也觉得富贵才是,才是彻底失了骨气,承认你主子是个任人宰割的废物,全仰赖着别人吧,但也不要把无能下贱当什么智勇有谋追捧,涂惹人笑话。”
戏珠不服气,娘娘怎么可以如此妄自菲薄,她看娘娘便是千般好万般好的,想说什么,看了品易一眼,见品易不慎在意的样子,怒道:“你没听见娘娘说什么污言碎语的——”
品易当然听见了,只是娘娘又没有说错,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哼!娘娘,您身边这些太监该全换了才是。”
品易这才抬头:姑姑,您这打击面可就大了。
……
夕阳月色滚染出天地间一道橘红,橘红从艳丽蒸腾慢慢消沉无力,最后一丝光晕消失,已是漫天星空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