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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智握紧袖笼中的手,心口顿时针扎一般的刺痛,与当年几乎不二的情形出现在眼前,一样让他难以接受:“回皇上,微臣本在校场教导大皇子骑马,见太医院方向行迹匆忙,问过后有些担心皇上,便来看看,请皇上勿怪微臣窥探之罪。”

端木徳淑满意的收了杯子,下意识的掏出自己的手帕为他擦擦嘴角。

徐子智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直觉反应就是:皇上不是用着水沫儿当侍女,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怎么不知道上前!想被处死在皇陵吗!既然有人伺候!皇上又何必一副深情不受的样子!

端木徳淑端庄一笑,道:“相爷记挂着大皇子又记挂着皇上,何来窥探之罪,太医已经看过了,皇上身体并无恙,反到让相爷担心了。”

徐子智目光闪过,看到她头上的梨木钗,又移开目光,犹如当年抱着无限希望去见她,她却生活和睦一样,让他像被人打了一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下一刻还有什么是他能做的应该做的。

就如此刻向来注意言行的他竟然忘了自己是该接话的。

只不停的想,她明明戴了,明明失望了,明明……为什么转眼间又能在一起,只是因为他是丈夫!无论他做过什么,只要还愿意看你一眼!为你付出一些力所能及的权利,就够了吗!

如果那样!我呢!我当年一样付出了!一样争取过!谁给了我时间!

“相爷?”端木徳淑看着徐子智。

眼眸清润,肤如凝脂,不笑与笑都踩在心里刚好的位置,单听她说话,无论多客套多无聊都能安安静静的听一个下午……

徐知乎立即恭手,神色苍白却也温文尔雅、不急不缓:“微臣失礼,太医脚步匆忙,臣便乱了方寸,既然皇上无恙,微臣就放心了,皇上好好养伤,微臣不敢打扰,微臣告退。”

徐知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皇宫的,这么多年了,前前后后十多年了,到头来还是这样,不管他做什么,等待什么总是棋差一步,宗之毅占据着那个位置,只要他不休,就能得到徳淑轻易的原谅和放在心上的认同,不过是受个伤!不过是发烧,也值得她在chuáng前忙进忙出!

他生病的时候呢!她曾经也想过为他送一颗柠檬的,忘了吗!就因为那一旨赐婚!就因为宗之毅是丈夫!就因为你认定他才是相濡以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