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她也不能让暗处的羽林卫帮忙,搞不好,全部走火入魔,才是死惨。
靠,死老天,你开什么玩笑。
云初欲哭无泪。
景元桀此时已经全然陷入了晕迷,方才还白里透红,不只是开始发白,此时这一瞬的功夫,面上是一血色都没了,是真的洁白剔透到能看清面那隐隐的血管。
云初开始慌了,不管前世今生,似乎,第一次遇到这般让她无法想撤的困境。
退,退不掉。
用力,会伤到景元桀。
可是继续下去,那说不定,两个都是一个死。
明明是同出一脉,她的内力还差过景元桀,要吸也该是景元桀吸她的啊。
云初正思绪飞转快速之时,突然,胸膛内似有什么东西隐隐而出,竟不过瞬息功夫,方才还急束涌来的内力一滞。
可是却不动了。
这……
云初眸子一亮,雾法。
雾法可以凝气化形,虚若无物,却又不算内力,是奇门异法,她可以……
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
当下,目光一定,云初闭眼,全身心凝定,不用内力,以雾法相绕,相靠,延伸,那将那股源源不断的内力阻住,再往回推。
一点一点又一点,云初觉得,她就像是在推着一座大山艰难的挪移。
我他妈快赶上愚公了,一点一点的耗损之时,云初咬牙切齿的又将皇后给骂了个底朝天。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
守在无处的羽林卫没动,好像心有触动似的,神色严肃而担忧。
月色渐隐,湖水涟漪。
许久之后,景元桀原本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一睁,冷寒凛冽之气似冻了天地万物,然后,触目一视,冷寒凛冽之气倾刻退下,眼底只有隐隐的温柔。
对面,不过一臂之距的云初双目紧闭,一贯明妍洁亮的容颜满是疲惫,小脸煞白,卷翘的睫毛上也透着丝丝水气,小巧的鼻珠上也满是汗珠,在月光下格外的晶莹,唇瓣此时紧抿着,似乎也在宣言她方才多用力的在救他,多用力救他的疲惫。
目光再下移,掌心相对,她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透过掌心传达,似乎,此时此刻,她的心跳,都能让他一点一点感受到。
而此时,云初手腕上的镯子也在斑驳的月光下,似乎更为剔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