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太子的性命不是还在我们手里么。”范宁心突然冷笑。
“可是以前什么事,大长老都要与姐姐你商量,今次,这般决心……”纸鹤有些担心。
范宁心却是无所谓,唇瓣勾起似是而非的笑意,“不用担心,到底我是襄派的圣女,浸过襄派神祠圣水的,谁也替代抹灭不了,大长老行事,自有考量。”
纸鹤闻言,放心的点点头。
“走吧,我们现在去太子府邸,总不能叫我方才的苦白受。”然后,范宁心收整好面色,整了整衣衫。
“可是我们上次才被拦阻,眼下,不是应该等太子的人来求我们。”纸鹤显然有些不太赞同,眼底郁结之色闪过。
范宁心却是一阵冷笑,“不会的,夜长梦多,太子现在必定不好过,而云初又不在京,他的那些属下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子受苦受难?可是,太子也不会让他们丢了节气,我们主动前云,显得我们有容乃大。”
纸鹤恍然大悟,忙应声点头,“姐姐英明。”话落,便跟在范宁心身后,向着院了外而去。
不过,刚走出院子,二人便被拦住。
“怎么,你是连府门都不让我出了。”范宁心看着前面挡路的范语,傲然冷视,面色语气都好。
范语此时一袭淡黄色衣衫,夜色下,就那般静静的站在那里,须臾,看着范宁心,眉心轻蹙,“你面色不太好。”
“如果你不拦着我,我的面色一定会很好。”范宁心道,话落,便要错过范语而云。
不过,却被范语伸出的手一拦,“如果你是想去太子府邸,我劝你最好别去,以免自取其辱。”
“哼,自取其唇。”范宁心微微侧眸,极具嘲讽的看着范语,“你怎知,太子现不是最需要我。”
“太自视甚高不好。”范语面色一沉。
“呵呵……”范语突然冷笑开来,本就美貌的面色一瞬似人间色绽放,只是,眼底多了一丝戾气,“范语,你说,我是该同情你呢,还是佩服你。”
“你什么意思?”范语语气一垮。
“我什么意思?”范宁心面上带着冷笑,却是极具可怜的看着范语,“明明喜欢太子喜欢得要死,却还要帮着别的女人,再来对付另外的女人,这感觉,这滋味……”范宁心说话间突然向前一步,美眸带着讥讽的看着范语,“这滋味,好不好受。”
范语没怒,也没生气,反而一笑,“总比你总是拒之门外好得多。”
“你……”范宁心呼吸一蹙,随即又是一松,对着范语昂了昂下巴,“你又何必,我对太子,不过是生来就是要坐那个位置而已,你如果愿意,以后,伺候太子,我也并不介意。”
“云初会介意。”范语道,言辞淡淡,不愠不怒。
范宁心这下面色不太好了,眼底光束如海般急动,“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云初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能让你这般死心踏地,连自己喜欢的男人都可以望而却步。”
“我也真的很想知道,太子妃的位置是不是那么重要,值得你如此这般,素来,襄派人人人捧在手心的圣女,如今在京城里步步难难,受人脸色都要去攀附。”
范宁心眉心隐动,却听范语又道,“没错,云初是技高一筹,将你骗了来,可是,不论是云初,还是太子,这期间,也给你了无数机会让你离京,是你自己揪着这太子妃的位置不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