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直接二话不说,凝气于丹,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自景元桀的掌心送入。
“景元桀你脑子里想点纯的。”云初一边输送内力,一边道,虽然,景元桀根本听不到。
云初的内力进入得很顺利,并没如她和景元桀之前所想,因为同出一脉,会引出不必要的弊端。
不过,云初的眉头刚要舒开一分,却猛的面色一僵。
……
而此是,大晋京城。
范府,绿梭桫椤,碧秀繁枝的一处院子里。
屋内。
确如太子所说,范宁心正盘膝坐于床榻上,紧闭双目,满身是汗,面上血色都几近全无,而她的手腕上,青筋跳动,一滴一滴血迹更从指尖掉落,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然后,又很快风干。
明明该是极痛苦的事情,可是范宁心却生生没发出声音,而且,眼皮轻动似乎都带着淬毒之色。
好久之后,范宁心这才一点一点收回,大吐一口鲜血,地板一地殷红血迹蔓延。
“姐姐,你这个法子当真可行?”而这时,听到屋内的响动,站于门口的纸鹤忙询问。
而这时,正吐出一口鲜血的范宁心这才抬袖抚了抚嘴唇,对着门口道,“既然都是死路,我们自然要从中自觅一条生路,太子如果伤了,痛了,我们才有借口进入太子府,靠近。”范宁心话落,这才扶着床榻起身。
“吱呀。”门也在这时候被推开,纸鹤走了进来,快速上前扶着范宁心,“姐姐。”
“你这表情不对,可是襄派的消息传来了?”
纸鹤点点头,随即从袖中拿出一个折叠好的纸条递给范宁心,“这是方才传来的,据说,是大长老亲自所写。”
“大长老亲自给我传信?范宁心此时还留有一层薄汗的眉心一蹙,当即拿过纸条,打开,甫一看,目光一定,随即一阵气愤,抬手,将纸条催化于空气中,灰沫飘飞。
“姐姐……”纸鹤欲言又止。
范宁心整张面上血色都快没了,却沉黑得可怕,“大长老他们已经决定好了送去南齐参选太子妃的人选。”
“谁?”
范宁心美眸里闪过冷意,“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襄派决定要做这件事……襄派一旦将人送去南齐,那我们与大晋的关系……”范宁心摇摇头,没再说下去,而一旁的纸鹤面色也一沉,显然也明白了什么。
“可是自从襄派传出要送人去南齐参选太子妃之事后,大晋皇宫并未传出什么,也无人寻你麻烦,眼下这……”
范宁收起的面色却是一冷,“不是不寻我麻烦,而是一切事实还未落至实处而已,眼下竟然确定的是事实如此,只怕,接下来,不止太子吝待我们了,就怕皇上……”
“不是还有皇后娘娘?”纸鹤道,“皇后娘娘与襄派的关系根深缔固,从来都让我们无从揣测……”一旁纸鹤忙道。
闻言,范宁心却是摇遥头,“皇后娘娘又岂是笨人,这事想必早就听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