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丫的才不相信自己,我任何事都是棒棒哒。”云初此时哪里还受得景元桀的质疑,尤其是他那般不相信的眼神又是几个意思啊,面色垮了垮,猛然想到什么,开口道,“最好的一般都是压轴,为什么现在不是你去假扮花魁。”
“我是男子,身量太高。”景元桀说得气定神闲。
“我可以教你如何掩饰身形。”云初道。
景元桀面色微怔,微微疑惑,“你会得可真多。”
“自……”云初刚想应下,触到景元桀那疑惑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暴露得真够多。
“姑娘啊,可打扮好了。”这时,门外那荀妈妈的声音再度传来,紧随着,还响起敲门声。
景元桀没动,只是静静看着云初,然后又看看屋顶。
云初咬了咬牙,自然明白景元桀的意思,门外有人,屋顶又有人守着,他们此时别无出路,更何况,云初也确实想知道关于这疆域之事,依荀妈妈口中所说,既然有那般多的朝臣显贵,不说能自此挖出朝中柱虫,阴谋阳谋,她也能从这花魁身上荀妈妈身上寻到一个突破口。
可是,她就是心里不爽,好像就是被景元桀看低了似的。
靠,她云初何时如此不淡了,正事要紧,其他之后再计较,云初这般想着,吸了一口气,很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看了眼景元桀,再次将手落在那晕睡的花魁身上,去解她的衣裳。
还好有面纱,一会儿再凭着她的画妆技术,应当不会让人拆穿,云初这般想着,再偏头看一眼,景元桀早已经背过了身去。
“你在我心里,一向最好。”云初正在研究那些环扣丝带,便突然听景元桀道,手指轻微一顿,心湖也似一瞬间铺了柔棉,唇瓣动了动,却是没说话,可是云初没说,景元桀却又说了。
“总觉得,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及你一丝丝眼眸中的清华。”景元桀道,传音入秘,不似平常高冷凉寒,透着一丝丝暖,似高山雪在春光中缓缓化开,大地暖春。
云初神色怔了怔,心湖更是一动,景元桀这是在表白吗?最不像表白的场合,表白,最不像表白的表白,可是字字句句,云初却知道,都是发自肺腑。
因为,景元桀不会说谎,也没必要。
“说出的话不能收回,可不可以忘掉之前的话,将现在的话记在心中。”景元桀又道。
云初面色轻微一怔,她当然知道景元桀指的是那些话,就是之前那些说不会缠着她,放她走的话。
此此此记得,一字一句,真诚随心,无加点缀,却撩动得人心动荡不止。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云初没出声,也没回答,半响,继续去脱那花魁的衣裳,眸光一闪,又偏头,看着景元桀的背影,心思莫名就静了下来,如景元桀这般高般若雪似神祉的人物,高光亮节,举止稳重,她是放心在他面前换衣裳的。
不过,云初想想,又看了看面前那衣衫已经已脱下一半的花魁,想到什么,看着一旁内室的屏风,当下扶着那女子走了过去。
屋内,灯光通明,云初扶着那女子进了屏风后,却没发现,高冷如玉,身姿挺拔的太子在她走向内室那屏风后时,身子几不可微的动了一下。
只因为……
此时屋内灯光如昼,原本,云初站在景元桀身后,他只是能听到衣衫布料摩擦的声,但是现在……以景元桀此时所站的角度,以灯光投影过来的角度,正好将屏风内身影投下一半,他便刚好看到云初一方侧影投射下来,投射身旁光洁的地板上。
一幕清晰。
此时,云初纤细的手指在动着,显然是已经自那花魁身上的衣裳脱下,正在以自己身体上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