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却蓦然站起身来,冲屋中的秦严,道:“舅母香香的,安安也香香的,舅舅是臭臭的,不准上床!舅母讲故事。”
说着抱了璎珞的脖颈,又往她怀里钻了起来。
一颗小脑袋供的璎珞胸前一晃一晃的,那动作,熟稔的紧。
秦严瞧着,脸色顿时便黑了,心说,好小子,爷这些时日竟都没发现,难道这小子早便这样吃他媳妇的豆腐了吗?!
接着便又想起了之前初见的情景来,然后秦严很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这辈子头一个吃着他媳妇胸前软豆腐的人,竟然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个小“男人”!
头一次啊,媳妇的头一次竟然不是他的,被这无耻臭小子抢去了。
秦严瞬间不好了起来,简直怎么瞧安安怎么不顺眼,上前两步便果断的将安安从璎珞怀里拽了出来,拖着下了床,道:“我带他去扎会马步。”
安安不知道什么是扎马步,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被粗鲁的揪下了床,还傻兮兮的直拍手。
璎珞却一惊忙道:“他才两岁出头,扎什么马背!秦严你别乱来!”
秦严压根不搭理璎珞,嫌安安小短腿实在慢,干脆一抬手便将安安提起来抗在了肩上,大步便出去了,只留下话,道:“虚岁三岁了,可以习武了,皇祖母让咱们带他,便是恐奴婢们溺爱他,咱们可不能辜负皇祖母。”
说话间他人已掀起帘子出去了,璎珞见他说风就是雨的,一阵莫名其妙,只秦严不是没分寸的人,她便也没再追,跳下床,穿鞋去稍间瞧丫鬟给安安布置房间了。
安安在皎月院中住了下来,院子中多了一个小人,好似一下子连气氛都变了,热闹了极多。
以前秦严一忙起来,早出晚归,璎珞自己在府中到底清冷了些,虽是看书,做针线,时而练字,处理各种事儿,也不觉得焦急无聊,可有了安安陪伴,却像是充实了许多,也欢乐了许多。
安安是个让人疼惜的孩子,大抵是从小便没受过父母的疼爱和保护,孩子很早熟,乖巧听话的不像个两岁多的孩子。
实在令人心疼,伺候的奴婢再多,到底和父母亲人是不一样的,璎珞和安安很投缘,安安好似也在璎珞身上找到了不曾得到的母爱,没两日便特别的粘璎珞。
好在小孩子精力不济,每日秦严回来时,多半安安都已经睡下了,这才没令秦严再醋性大发,拉着安安去扎什么马步。
日子一晃便到了秦严沐休的这一天,听说舅舅要带他和舅母一起出去游玩,安安头一天晚上便兴奋的不得了,非要睁着眼睛等天亮。
璎珞抱着他哄了又哄,方才将他哄睡,想到孩子说的,怕闭上眼就找不到舅舅和舅母,又不能去玩了,她便心酸的厉害。
安安从前被藏着,都不曾出府门一步,被秦严送进京城时,更是一路赶路也不曾游玩,进了京后直接便入了皇宫,之后就出宫过一回,还是她大婚时来给她压床。
小家伙长这么大都不曾上过街,翌日一早甚至都不用丫鬟喊起,他便自己醒来了,没穿好衣裳就要到上房找璎珞,最后还是丫鬟禀了璎珞,璎珞亲自给安安穿戴一新,抱着他出的屋。
早膳也不在府中用,璎珞牵着安安出来时,秦严已负手立在了廊下,他今日穿着一件簇新的藏蓝色锦绣长袍,镶着玄色澜边,澜边上绣着葱翠的文竹,腰间束青玉带,头戴碧玉冠,翩翩俊逸,却又沉稳如山。
而璎珞则穿一身宝石蓝的亮缎褶子小袄,外罩一件银蓝色水袖对襟齐膝湖绸长褙子,其下是一条月白绣明月荷塘的惊涛裙,束着高髻,却只插着一对颜色翠绿的凤头簪,簪头垂下一串子碧玉流苏,和秦严的装束无论从发饰还是颜色都极搭。
而安安则穿着碧蓝色撒花大袄,下露松花麒麟绫裤,短发结成小辫,用红丝系着,攒至顶中,扣着一顶小小的玉帽,挂着项圈,玉雪可爱。
三人往廊下一站,都是极出众的容貌,顿时便像有万丈金光着亮了整个皎月院一般,令得四下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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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嫁祸
今日是八会寺庙会,这八会寺建造在京城城南,虽然不像大国寺那样皇家寺院,气势恢宏,可也香火鼎盛,极受京城百姓的推崇。一般在春节,元宵节等节日举行大庙会,另外每月上中下又有三次小庙会,热闹非凡。
今日带了安安出来,去逛铺子茶楼什么的便不合适了,秦严便带着璎珞和安安直往八会寺的方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