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看着镜子里对她微笑的男人,咬咬牙,狠了心,告诫自己贪图是可耻的。手不动声色的拉住夜衡政手里的毛巾,装作不经意的自己擦拭起发尾。
林逸衣开口道:“这几天谢谢你了,明明你忙,还劳烦你跟她们一起吃饭。”
夜衡政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并不是完全没有预料:“是我要留下来的,与你无关。”
“到底是为了我的朋友,谢谢。”
夜衡政不喜欢这样生疏的关系,可以的话他依然想做最后的努力:“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哪怕一句不爱我了,是我错在先,我却是没有资格再要求你什么。”
林逸衣放下毛巾,垂下头,一下下的折着:“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你很好,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有数,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样温和执着的夜衡政,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就凭这份纯净,她都一万个抓着不放的理由,但老天到底没有给她重新开心的机会,谁会想到这具身体那么一次就有了:“我怀孕了,一个月零四天。”
夜衡政猛然一愣,骤然看向看着她的林逸衣,她的眼睛他并不陌生,同样倔强的、平静的、冷静的,独独没有该有的脆弱和等待被宠爱、安慰的撒娇。
夜衡政心中不禁苦笑,到底是晚了一步吗?一个月零四天,如果他当初早一步……如果他……
说什么也没用,他晚了一步;“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