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坐在太后身边,无形中成为巫崖等人的支柱,他今天的目的是以身份向太后施压。
朱砂不悦看向曲云飞:“可有此事?”
曲云飞送朱砂个安抚人心的微笑,转而严厉的对上巫崖:“回皇上、太后,本官为官十二年,可曾在静心殿外处置过谁?微臣就算再目无王法也知行刑要正当而为,这次微臣之所以动手实属无奈之举,若当时微臣不惩治此人,我夏朝皇威何在!”
夏之紫不经心的道:“这么说来,朕还要嘉奖你了?”
曲云飞得罪皇上手到擒来:“皇上所言也可行。”
“放肆!”
巫崖怒目而去:“曲云飞!你敢再不要脸些吗!下官怎么得罪了你,让你不得不在静心殿外对下官用刑,是不是以后见了曲太督该立即下跪迎拜、说尽好话才不会被你杖责!”
朱砂深知曲云飞脾气,恐怕巫崖根本没说什么就被曲云飞打了,这人越来越张扬,果然老了就容易倚老卖老:“曲云飞!注意你的言行。”没听出来皇上不悦。
“微臣遵旨。”
朱砂道:“徐天放,你把当时的经过说一遍,一句话不落。”
徐天放闻言,站出来:“是,太后。”然后开始一五一十的叙述当时的情况。
曲云飞听见徐天放说话,脸色立即难看,胸口憋的难受,这件事谁都能说,就是徐天放不行,哼!他的事还轮不到这兔崽子说三道四。
最令曲云飞不高兴的是,朱砂为什么点了徐天放,觉的他公正?觉的他不会骗她?朱砂凭什么那样认为!就因为这小子跟她……跟她……
曲云飞阴毒的看着说话的徐天放,一个主意跃然脑中,他立即收起情绪,垂下头等着徐天放叙述结束给他一击。
徐君恩距离曲云飞最近,察觉出曲云飞的变化,诧异的看他一眼,不解他为何突然动怒,转而悲伤的看眼受伤的两人,心想这两人果然倒霉,碰到曲云飞不高兴的时候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砂听完,脸色更加难看,恨不得把手里的佛珠砸曲云飞身上,偷吃的都知道擦嘴,他怎么不找个动手的好理由:“曲云飞,你有什么话说!”
曲云飞慢慢的站出来,微微的叹口气,竟然跪了下去:“太后,微臣不敢说。”
玩什么花样:“说,恕你无罪。”
曲云飞似凄苦的垂下头,静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开口:“微臣半生劳碌……不敢说有功劳却对太后皇上衷心一片,微臣近年也已经有了归隐的心思,想不到临老竟然有人污蔑微臣,污蔑微臣微臣也能忍受,可若加上太后微臣绝不允许。
敢问巫崖和秋凯归,什么叫魅惑太后,什么是太后宠爱本官宠爱到分不清东南西北,还说……还说曲折是太后和微臣的孩子!”
朱砂脸色立即难看!曲云飞找死吗!
夏之紫闻言手里的杯子一僵,孩子?太后有孩子,那自己是什么?曲折?那个曲折……夏之紫慌忙摒弃脑中的想法,不可能,太后怎么会有孩子?夏之紫立即慌了手脚,怎么安抚自己也只剩那句‘曲折是太后和微臣的孩子’一句既定的说词,但他不敢信,她的母后不会有孩子,太后只有他一个儿子怎么会有亲生儿子!
朱砂皱着眉,赶紧推推一旁的夏之紫:“皇儿,皇儿……”
夏之紫一惊,慌的打落了桌上的紫砂壶,急忙赔罪:“儿……儿臣该死。”曲折是太后和曲云飞的孩子吗?是吗?是吗?
下面的人早炸开了锅,没注意上面的情况。巫崖指着曲云飞的鼻子骂:“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你跟太后是非,太后是何等人会看上你这个喜怒无常的下臣!你竟然敢污蔑太后!你敢污蔑太后!”
曲云飞躲开巫崖扔来的椅子,轻松的盯着巫崖身后的秋凯归:“你们敢说你们没有,你们敢说不想靠污蔑本官和太后,铲除本官,可惜,本官刚正不阿,从不屑于有私情传出,与太后出入更是徐王爷常伴在侧,否则岂不是被您们这些臣子陷害!微臣恳请太后做主!还微臣公道!”
徐君恩见鬼的看着曲云飞,心想不愧是混迹朝廷多年的老狐狸,睁眼说瞎话都说的有证据可寻。
秋凯归没料道曲云飞敢贼喊捉贼,恼恨不已的盯着他:“你——你——”敢说与太后是清白的!可大殿之上如此多人,谁敢与曲云飞辩论此种问题,就算有千言要说曲云飞已经堵死了他们的路。
巫崖看向秋凯归,见秋凯归脸色发紫怒视着曲云飞,顿时觉的事情没自己想到那么简单:“秋凯归,你怎么样?凯归,凯归。”
“微臣肯定太后、皇上惩治此等恶臣,微臣放了他们一马,他们竟然敢闹到皇上和太后面前,简直视皇家威严于无物,请皇上将此而然革职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