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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别开眼,定定心神,一字一字轻轻楚楚道,不准把那些东西往我身上绑。

他笑,带了点纵容,亮着眸子答,好。

而后拎了那匹蓝呢,披了外袍,扯了我去了练功房。

进了厅,点了亮。

是略长的方大厅,附带几个侧室,因为平日里也就他用,和习武场那边的一个比起来,不算大。

厅里,梁高,四下无它,除却数人合抱粗的四柱,便是深色硬岗石材铺的地。

他抖开呢,长长一匹两头缚了柱子。

而后腾身坐到上边,向我伸手道,来。

我轻身而起,照他样子坐了,匹练不禁晃悠。

七冥,他侧侧头看我,贼笑,你不会掉下去罢?

自然不会,又不是没见过吊床。

这话我却没有说,因为眼前的特别长。

而且,若是做那事……今个还真没有把握。

不禁热了脸。

他当然不会漏过了,一乐,已经就过身来。

还好,被吻上的前一刻,我记得出掌灭了烛火。

……

右膝和左肘以下悬空,没有着力处,说不出的怪异。

声音在夜里本来就分外清晰,此时稍响些的又都带有些四壁隐隐的回声,让人窘得想咬舌。

偏偏他总是拿吻撬开了我牙关。

人晃晃悠悠的,不安实。

迷乱间不知道怎么一动,肩以上整个悬了空。

弓了身子,仰了头颈,却没有支撑点。

微睁眼,看到的,不是如往常一般,不是他的眸子,而是斜斜倒着的空旷厅子。

重色藏青的木门,一色的窗,上头白色的糊纸,深色带了碎亮的地砖,重红的漆柱。

在映进来的,这晚过分明亮的月光里,清清楚楚。

顿时头晕。

身子已经临界,哪里经得起这番目眩,加上他……

于是痉挛。

不甘,临走也要拉上他。

他被我一激,深喘,倒吸口气,忽然在呢上轻拍了一掌,两边结扣处竟齐齐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