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七冥尚未成塑像。
"七冥……"你以为呢?这个角度没人看到,附上讨好一笑,拉票拉票,七冥你要支持我哦……
"君上所言甚是。"七冥新替我倒了杯茶,低头作揖,掩了绯红了的脸,憋了笑,恭恭敬敬答道。
"残春之毒,入口不易察觉,药劲浓烈绵长,却并不碍真气。"莫兰拍手笑道,"匙飞,你确是猴急了些。"
"……匙飞叩谢君上亲点。"干净利落地起来,带着一身嫩叶春花软泥,原地跪叩了。
"恩。"这木头开了一窍,剩下九窍自有人代劳,"此事便如此罢。"
木阁主你笑什么,眼皮不痉挛了?
"只是,匙飞……"我微笑,"那几分帐,可是因你蠢钝误了的,自得由你细细记了,好好清了。"
"谨遵君上令。"这句答话倒是咬牙切齿有力快断得很。
我略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歇了。
匙飞虽然莽撞了些,出道也不少年了,能活着没缺胳膊没少腿地当了左二使,粗中自有细处。他出身乞儿,虽贫寒倒也没有吃过大耻,所以还有些小儿心性。现下一旦入了心,有些事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是可怜我,现下怎么就多了个死脑筋的大徒弟。
自有莫兰带着申子引去疗伤。心里给了那新收的徒弟一个大白眼,我略略闷闷地坐回椅子上,舒开身子,朝后半躺下去。
真是麻烦。
“君上。”七冥稍近前,“午后了,可还要小憩?”
身前没人如此暖洋洋的仲春私下,身为素有肌肤之亲的同床人却还叫我君上,看来也只有只有守死了当日一句床第间不知说文解字的七冥能做得出来……
……明明刚才还那么机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