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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五六。"

"我记得,楼里二使的用度,烟花之处抒解之需还是供得起的。"

"是。"

"我记得,各家弟子的厢房都在一处罢。"

"是,皆偏西。"

"那么……"我满意地点点头,"今曰之事,你可知错在何处了?"

木阁主你做什么眼睛眨啊眨的……

"……匙飞不明白。"

气死我了。稳稳缓缓地把茶水倒在匙飞头上,"既非初欢,春色虽苦短,等一会会总还勉强可以罢……"

"……"申子引涨红了脖子,却总算安安分分未吱声。

匙飞疑色浓重,居然还是不明白。

"匙飞你就不会抱了人回了自己地方再宽衣解带么?那两个老混球哪里有胆敢支使了人来我午时楼子弟的厢房闹事?要是来了也好借众兄弟的手乱棍打将了出去今早再因着这般失礼的由头挑了他们的贼眼断了他们的剑,你又何必跪了他们这么久白白贱落了膝下黄金?堂堂木阁左二使中了残春不管是吃了申少侠还是被申少侠吃了又何如?若生平已有几分情分又顾忌生米做成熟饭也罢了你自己备了生辰八字上门下聘讨了那半锅香喷喷便是,怎有让那两个杂色胡子的老朽欺到头上的道理!"

气死我也!

幸亏我内息绵长,能一口气骂出来。

否则还不憋坏了。

想想不够解气,恨恨捏捏手中空杯,拍掉变成了一搓粉末的上好薄瓷,一脚踹飞这个木桩子,踢得他飞将起来飘落到花木丛里。

——自然撤了内劲,用了几分巧劲的。

"……君上……"

全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