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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暗处守值的楼内弟子尽职清明,我放心出去寻了僻静处习了剑,又赶在被人看到前溜回来。路过其他厢房,一时耳痒,绕路……收集了些情报。

不像在自己庄内所为,在外人这里如此毕竟算违了礼,心里因为这份背德的刺激而略略雀跃起来。

这屋里有单刀门妙龄的少女思春,想着公孙家大公子的翩翩,终是将门里憨厚师兄比了下去;这屋里是四方剑的子弟怀慕,念着茗秀宫第四十七侍女的冷眉冰颜,一边又自叹不可高攀;这屋里是隐灵寺空字辈的掌门大弟子和同条船上的几个私下计较着如何不着痕迹抢了风头压下天资过人备受掌门偏爱的三弟子一派;这屋里是冰境台的老太太合计剩下来几台比武对垒的得失胜败……

自另有密谋的,酣睡的,辗转的,凡此种种……

抬头看看天色已亮了大半,初时决定偷听时的难得而起的兴奋已所剩无几。

不知为什么,觉得还是回去看七冥做梦比较好玩。

心念身转,片刻间我便回了。

就着院角青缸的水,稍稍漱洗。翻窗而入,七冥依旧是我出去时的模样。

不由摇头微叹。

什么时候他已经如此嗜睡了。记得以前饶是点了他穴也不过多得片刻安生,毕竟我不敢下重手法碍了经脉畅流。现在却只需撤了内劲轻揉片刻睡穴便能延得近一个时辰,若逢他酣然甚至可以免去这道加工……

其实……他午后虽小憩,却不会入眠,如此算来一天还是不超四个时辰,算不得贪眠。

罢了,管这些做什么,能睡多久睡多久,那对身体的将养而言,可比不少汤药有用呢。

我笑自己多余无聊,轻倚坐到榻上,侧低了头去看七冥。

七冥其实……生就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