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架好,一般的衣服穿了也多出三分洒脱,何况这龙凤织的红色绸衣。因为衣服样式极其简单,又是按照我的身段剪裁的,也就是按照男子的体形做的,所以并不娇媚,虽然明理人都看得出是嫁衣,却掩不住他的气韵。
于是就被他笑笑地穿出了七分洒脱,二分柔情,一分……秀美。
真习惯凌晨练剑,虽喜欢常在室外,因为有厅有棚,皮肤并不黝黑,是稍浅的麦色。在这烛光下,合着端正明亮的眉眼,微抿了浅笑的唇,柔和的眼神,竟然生生凑出了一份秀美。
“吃些东西。”他忽然打断了我。
“恩。”我坐到桌子边,知道他打算让我吃了泡进浴汤,然后由着我自顾自困去,他再慢慢打理,心下暖暖的。
“温度舒服吗?”真搅了搅,加了点热水,让我滑到水里,问。
我点点头,刚好。
“那,我也进来洗……”真俯身凑到我耳边,“……你忘记帮我宽衣了……”
我……感觉有些奇怪,所以才故意忘记的。现下听他用这种语气说,更奇怪了。
起身,伸手帮他解那衣,却不敢看。
他任由我动作,任由那千金难求的嫁衣掉落地上,然后握了我收回来的手,跟着跨进来,“你不想再试试吗?”
我烧了脸,看看真的脸,微微绯红,心下稍清明了点,正要摇头。
“别急着说不……”他一手贴到我心口,“问问这里……”另一手虚虚圈住我……那里已经反应得很厉害了……“还有这里……”
“……我……”
“你不会伤到我的。”真缓缓就过来,带了微微笑意,诱人而磁性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鱼水之欢,闺房之乐,所欲所求的,不过尽欢极乐……”
……
……
为什么我总是会迷了神呢?
……
因为是真罢……
……
之十一------------------
这般下来,拜堂时,那件嫁衣自然不穿了。
同匹丝做成的男子喜服只有一件。赶做同样的是来不及了。
甚至赶做别的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