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感觉脸上有视线罩着,于是抬头朝斐特拉曼看了一眼。
碰触到我目光,他将头转开了,手指间仍在玩弄着那枚将军玦,似乎有种笃定的期待感。
他是在期待什么?
“你爸爸听完,当时就抱着那只铜鼎一头扎进了雨里。”此时老人再次回忆了起来:“我们跑出去追上了他,把急得失控的他拖进车,一路快速返回了庄秀英的住处。”说到这里再次停住,他抬眼朝我看了看,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毕竟,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我迟疑。
想知道那些丢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但又有点担心,担心它可能会超出我所能接受的程度。
垂死的我、锦帛、医书、能让人死而复生的太岁……
连在一起,几乎不用老人继续往下说,我都可以大抵猜出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给我吃‘太岁’了是么。”于是在斟酌了半晌后,我稳了稳呼吸,问。
老人喉咙里发出一阵模糊的声响。
似乎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没能听清楚,然后见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那是块很特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