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挑眉:“哟,盛公公怎么来了?”
小盛子惭愧,哪儿当得起张廷瓒这样的称呼,赶紧摆摆手:“张大人您可别这样称呼,奴才福薄,受不起的。今儿奴才来找您,还是有件事儿的……”
张廷瓒是个明白人,左右看了看,道:“这儿没人,你过来说。”
小盛子也一番耳语,张廷瓒听了就笑了。
又是代人捉刀。
“作诗词哪儿是那么一蹴而就的事情,你个奴才,以为我是曹植,七步成诗不成?你家爷干什么事儿,要得这么急啊?”
“奴才这哪儿知道啊,反正咱们您知道的,老规矩嘛……”
翰林院学士出了干事儿之外,还有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捉刀了。
小盛子要一些诗稿,可张廷瓒大多诗稿都是被人传阅过了的,要没有被人看过的,哪儿那么容易?
张廷瓒摸了摸自己脑门,点着自己的太阳穴:“你等等,我想想……有了!”
这种时候,弟弟就是拿来卖的。
索性廷玉也说过,这些诗稿都是打算压箱底的,总有他不满意之处。
要张廷瓒说,自家二弟就是个脑子有毛病的,他看这些诗稿都不错嘛。
当下他叫小盛子站在这里,去书案上取了一沓纸,随意抽了几张出来,回来扔给小盛子:“这几张差不多够用了,这张,吟咏花鸟,这个是惜春词……都差不多,给给给,拿好了就走。”
二弟对这种事,也是知道的,张廷瓒回头跟他说一声,也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