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穆炎都不嗜甜,加上好几个菜,月饼做得不多。倒是有空下点功夫。总共四种馅色,三碟三十六个。个儿不大,细致漂亮,图个应景,吃个新鲜。味道虽好,不管饱的。
“说了啥?”
“也没说啥。”
“哦。”
穆炎不说话了,端起杯子,盯着里头的酒,却不喝。
我只好开口哄他:“都没个影子呢,操什么心。你我没露那个意思,也就没啥了。若是她那边开了口,见招拆招便是。这种事讲究个两相情愿,难道她还能硬塞不成。”
穆炎眉眼忽然一弯,一口干掉了杯中酒:“我也猜你会这么说。”
我无奈。怪不得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出声……
呸呸呸!这都什么比喻。
等等,那玩意……
“这送来的是月饼?”
“嗯。”穆炎点点头。
“人家送的月饼,你还叫人家带月饼回去?”
“嗯。”穆炎嘴角一翘。
得,亏我起先还以为他自己当点心吃了呢,原来教他拿去得罪人去了。这耀武扬威的,郑家嫂子又是快嘴一张,哪家还会把结亲的主意打到两个头上,才是怪了呢。
话说回来,既然能显摆的也显摆了,干么还问这问那的……
我瞧瞧穆炎,他剥蟹剥得正专心,压根不抬眼。我摇摇头,端下桌脚旁拎炉上的小锅,给壶里换上热的酒。那玩意性寒,总得就着点才好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