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添?”
穆炎看看锅子里余下的一半粥,想了良久,摇摇头。
“没饱就盛,菜还有呢。饱了就别撑了。若是饿了,热一热也方便。”
穆炎几乎松一口气般放下勺子:“我去织篓。”顺手掂走块鲫鱼干,动作极快。
我轻笑一声目送他出了厅,又隔着窗看着他在檐角坐下来,心头慢慢浮起疑虑,不由敛了笑容。
昨儿又没有宵夜……奇耶怪哉。
这日直到吃午饭,穆炎都没进厨房找点心,余下两餐也都比往日少用了三四成。待到日暮西沉,大半篮子的剩饭挂上梁头,我到底忍耐不住,蹭到他身后。
“这么细的篾,又编的什么东西?”
“匾子。”
“不是有好几个了么?”
“晾细茶用的。那几个用来晾晾鱼还成,开春的芽尖儿……呃?”穆炎腰上猛然往后一弓,抬眼回头瞅我。
偷袭失败,我做贼心虚地别开眼,慢慢把手……收回来?
——不!当然是光明正大地摸上去。
穆炎没再躲,只是黑漆漆的眼一眨不眨盯着我。
我摸了又摸,确认他那里的确没有空瘪瘪地凹下去,这才发现穆炎已经恼了。不由讪笑:“你真的饱了啊……”
穆炎神色古怪了一瞬,欲言又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