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自有庆功宴。大堆的篝火,大块的好肉,倒是酒,因易误事,供得不多。由于尚有军务在身,众校尉无人敢畅醉,酒过三巡,尽了些兴,趴了三五个浅底的,老将军便散了席。
刚刚回营帐不一会,尚未和穆炎说几句话,却有习雷禀事而入
“先生,唐将军的信。”
“等等。”往日唐柱来信向来穆炎独有一份,如今却是单单给我,胸口有什么一抽,耳边听得一阵自己的脉搏声,预感不善,我阻了习雷话头,伸手道,“给我。”
习雷瞄了眼穆炎,小心递过,而后无声无息退去了帐外。
穆炎握剑立在一旁,直直盯着我手里的薄薄信封,盯着上头的火漆。
我抽了信纸,扫过一遍,放到案上,斟酌一番,慢慢开口,“穆炎,唐将军与你私交如何?”
“甚好
“他若有心愿未了,你可愿助他
“自然。”穆炎答得痛快,眉头却不由自主锁到一处,“……未了?”
我过去拥了穆炎,抱紧他,“当年齐珉公主生身父母草草下葬,为安故人,唐将军亲往移骨。”
“而后?”手臂间的腰背开始僵直。
“不幸遇伏,力战而脱。重伤不治,次日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