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呃?”山药糖葫芦?!
“嗯。”
“……”一时间间有些迷惑,然后想起僻居山中的日子。那时候自己叼一串,逼着他也叼一串。那时候一群孩童哄然而过,旁边有人忍俊不禁,那时候穆炎讷讷,因此没少尴尬失措。
军营离最近的城镇集市一去百余里,难为穆炎。这般安慰人的法子,也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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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年,时节正值入夏。
将最后一封公文点上火漆,揉揉眼睛,吹熄烛火,我就着月光揭开帐门。远远近近的军营肃杀无声,来往的只有巡逻的兵卒,倒是后边军中大夫的那片营帐,尚亮着灯火,还有人在忙碌。
对于杀戮的惶恐来自于过往的生活,是现代人被相对健全的社会构架宠出来的悲悯之心,其实无关性别。所以,征伐,我早已经适应。而且,比起那帝都,晟军大营,更让我安心。
正是夜幕深邃沉静的时分,星空闪闪明灿,风比白日里凉爽。
天际随风般划过一道微微的光亮。而后又是一道。接着,便是两三颗,四五划。这异乡的星空啊,虽无熟悉的星图,陨石倒是一贯如旧,燃烧得恣意美丽。
“先生。”
“嗯?”
“这……”
我淡淡一笑,不语。习云等了会,安下心来,也仰目去看那流星。
“先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