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
“嗯?”
“你明日出发巡乾么?”
“嗯。一边拎了蔡的那几个脑袋石头做的老东西去敲敲。”
“……我若随行,你……”穆炎问的是我,看的却是菜。看的是菜,筷子却没有动。
“护卫主君自有安排,除了平日随身的四个,并非我亲点。何况,我这两年没得闲,此番出去其实想玩玩儿,加上不会防碍理事,所以少则一两个月,长则半年。你职务在身,恐怕不好脱开。”解释清楚比较好,我才不是他那种闷葫芦性子背后搞小动作的。
“……”穆炎神色有些失望,人倒是松了下来,开始夹东西。
不知怎么,一口嚼到一半忽然又停了。
“怎么了?”眼下,还有比食物更重要的么?
“我……写信么?”前一个字有些含糊,后三个字吞了嘴里东西,所以很清楚。
我打了个激灵。
眼下听到信字,便想到裘大公子裘隽的那些春词秋诗。大概因为我无诗词之名在外,加上主君和几个重要的近臣都知道我字拙如孩童,他才选了这招的。
的确很会揣摩人心,人总想要得到自己没有的,易被具有那些的人吸引也是常理。
所谓求偿心理。
说实话,他诗词不错,迷倒一大片香闺怀春的贤淑女子,在烟花之地搏一个头等的风流名声,都可随手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