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窗外微明。
我看看左边三大张猫爪子,又看看右边三大张狗脚印,叠好,蹑手蹑脚走到外厅,开门招过来一个侍卫,吩咐完,回屋,吹熄了灯,上床。
“不起?”
“昨晚没睡呢。”
“议事?”
“都写了,寺御君自己解决就好,无人敢置疑他,还正好能省了我和人争辩。”侧身抱住穆炎,“洗漱和早膳我吩咐他们放外面了。你要是饿了,去用一些,再回来陪我。”
“好。”
凝神,静心,气沉丹田,而后翻手为掌。
几米开外,灯灭后,一缕袅袅在晨光里的青烟,歪了歪。
我蹙眉。
“怎么了?”穆炎探臂,握住我的手塞回被窝里。
“寺御君说,日日打坐,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月半年,才能起第一丝内息。”我缩缩身子,下巴扣住被沿。
“嗯。”
“你确定我不是走火入魔吗?”把脸贴埋在他脸侧,禁不住担心。
——据说走火入魔就是在发疯的同时功力大进。
“不是。”穆炎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微微的震动随之从他胸口传来,“不是。天赋难得。”
“……”直觉不安,很不安,“很久很久以前,有两家人。”
“嗯?”
“一家造房子用木头。一家用石头。用木头那家一个月就造成了很高很高的一栋楼,用石头那家三年才造成一片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