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夙愿了结,收获颇丰。”绞帕擦面,我回答。
——被白唇竹叶青蛇咬那是今年春的事了,到如今,算得上夙愿了罢。
寺御君大感诧异,转头看了我一眼,“夙愿?”
好反应。
要穆炎显然不会是头回,的确不能算是夙愿,剩下一个答案,估计寺御君心中暗暗觉到了,却不敢信吧。
刚收了点的笑意又起,我转开话题,“寺御君来此一起用饭吗?”
“嗯,昨晚军情紧急,忙完已经拂晓,索性练会箭,过来和公子聊聊。”寺御君挥挥手叫人上早餐,“军中粗鄙,没有伶俐的俏婢女,寺御又来叨扰,公子将就将就。”
“无他,不过——”我把盆桶提去内室,回身出来,看看屋里,别有深意道,“时临向来有人同席。”
寺御挑挑眉,恍然一笑,道,“成冉,汤烷,别下去用了,坐。”
上膳的兵卒闻声,又跑了一趟,多端了好些东西。
而穆炎,也总算在我们开动前出来落座。
除了不敢于我对视之外,别无异常。
咬了口包子喝了口汤粥。
明明昨晚是……
——可怎么眼下,就觉得穆炎他……好似老旧片子里,刚过门的小媳妇?
“平使递书,请梁派兵在境内帮助护运粮草?”
“正是。”寺御君用毕,拿汤烷递过的湿帕子净手,“众臣见东平谦平如此,倒是颇放心。”
忒大胆。难道不怕梁国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