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默然。
“康羽呢?”
康羽平时公子公子勤快,刚才那公子更喊得救命了,这当口却也没声了。
我淡淡垂眼,“这事奇了,小厮吃不吃板子,他主子在这,你们不求,跪我一个小小应参做什么。”
你们家里的事,为何要我这外人来调停。
窗外景色正好。
院子里被打屁股的叫得真响。
不过二十板子而已,你都要这么叫唤,我当初被辱,算来该要哭倒长城了。
梁长书,我不讨上门来,你难道以为你我之间的旧帐,就已经清了?
梁长书,些许吃穿用度而已,你难道以为,就这么能收了我人心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
六十五
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堵的。
所以我出去,到聚贤堂,就是那晚濯礼的厅里去,去呆上一个下午。平日总有些人在那高谈阔论,耳边充斥些声音也是好的。
随身带了街上买的竹水筒一个。那家竹木器具手艺不错,这杯子比竹楼里用过的不知精细多少。里面掏得干净不说,配了个盖子,大小打磨得刚刚好。盛了水盖上,捂着倒过来,滴水不漏。杯外面雕了三两朵梅,栩栩如生,看着很喜欢。
我习惯喝水,不适应老是喝茶,就用这个,带了点竹材的清香。
厅里有人两两三三聊的,也有放浪形骸的独自用酒的孤僻阴冷的。
这厅在府邸里,故而来此的人大多不会带小厮,配了两个丫鬟负责茶水,烧水的炉子就在厅外,用的好柴好水,也顺便供人试茶。
听他们在辩得热闹的,似乎是东平同时派了使者,向梁和赖借道,要与新近结为姻亲的北全共伐中尉,由头是辱使。
梁东南接东平,西南接中尉,西北接赖,镀城就是与赖相接的边境重镇,兼稻粮盛产之处,所以梁长书身为第一权臣,亲自驻守管理,军农财三样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