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子上卖的米酒行么?
浊而微甜,合着酒酿一起卖的玩意……拿来喝倒是不必担心醉了。
再好些的酒,就得去镇上了。那样的话,直接上花楼买一些就是。
而且,我去,走路来回要三天两夜。穆炎去……让他自己去买?而后用在他身上?
不行。
——直接用鸡蛋清?合水打开?
……平日里有炖蛋汤,还有葱末蛋花汤……
要是让穆炎知道了我用的什么,可就不好玩了。
罢了,再想想。
“不歇?”穆炎在厅里,熄了炉火,举灯抬头问。
不知不觉想了两三刻时间。往常这个时候,的确已经睡下了。
“就歇了。”起身折返,一串几乎听不到的吱吱嘎嘎,脚下梯子微微的竹材弹性,而后,一抬头,正看到他。
青布衣裤,刚刚洗了换上的,袖子裤子都没有卷,服服帖帖,赤脚套了凉拖鞋。
——就是一块后高前低的木头,两根人字形布带那种。
右手举了盏短短的竹节灯,左手拎着外面翻晾了一天,刚刚拍松了芯子的枕头,站在最后一阶梯子旁,看着我。
——竹节在靠上头的不到一寸的地方,浅浅一汪油,挑了根灯心草点着。下端的竹管嵌了块木头,木头削出一头形状塞进竹管里,做了重心,连带脚托。
头发洗了,还未完全干。两鬓拢到耳后,垂在后面。
眼睛黑黑的,面上平静……
——也就是没有表情。
全是穆炎自己动的手。他用斧子用刀比我厉害,我在旁边指手画脚就足够了,作什么再去搞个特别笨拙古朴的出来。
反正,我说那是我做的,他也不会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