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从窗子里面就可以解,也可以拉紧系到一旁钩上,那样竹管自然就又被吊了起来。
当初穆炎觉得我多余。
下雨了,直接接水就是。又或者,屋檐下放上一排,已经足够。
可是小雨呢?
森林里多午后小雨,直接接是接不了多少的那种。不过若是一半屋顶的水收拢,就够几天的洗漱淘米之用了。
我不喜欢降水不多的时候,头天从溪里辛辛苦苦拎了水上来,次日用完又倒下去。
这话没说,因为穆炎也没说我麻烦。
他只是按我的意思,兢兢业业地剖竹,打孔,固定,吊好。
然后摆上罐子。
至于那根在墙顶钩子上转了个弯,用来拉来拉去的绳子……
或许,等水罐满了,我偶尔会想看看雨帘。
——谁知道呢。
不过到现在还是没有时间。
搓干净巾帕,拔掉脸盆塞子。
用过的水,流出木台子下的木漏斗,而后流过长长的竹管,最后流入院中沟渠,往后院去了。
那里地方已经整出来了,种了几垄韭,葱,蒜,除了那几株桃李,还有一排小酸枣树,周围篱笆上爬了葫芦。
洗脸水,应该有些……营养吧。
山里木材方便易取,简单的起落式水闸实在好用,就是当初做的时候花了些功夫。外头村子都是在水渠里填泥挖泥改变水流量,那般实在太麻烦。
——亏了穆炎。
比起以前遭遇的,某些大城市可怕的低效率甚至半瘫痪的排水系统,我们现在住的这里,好得多。
煮了粥,和了面,下去射靶子。
搭箭。
——穆炎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开。
拉开弓。
——我现在,是石玲,也是时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