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炎。”我在唇齿之间唤他。
他脑袋后仰了些,单手撑了身侧,看回我眼里。
“那晚……”那晚他被我伤成那个样子,流了那么多血,如今想起来还是后怕,“药烈,我又没了知觉。”
他在新起的喘息里顿了一下。
“现在,我们……”两个都想要的,也没有哪个莽撞胡来,“不会伤了的。”
他眸子里没有我想要的释然,只是垂眼,而后往另一边侧转开一寸。大腿上往里面紧了紧,夹忍着,往外翻转过去。眼看他又要起身。
——看来他过去有些事,我并不足够明白。
拿食指挠向他分身根后下方一小片,趁着他一软一跳之间,移过身去,勾了他脖子,“那就,先这样。”
摸摸脖子上的挂件。
昨晚,闹了一个半时辰多。
看得出穆炎很快活,也喜欢那些。只是不知拗着什么,不肯要。
这事,哪里又能勉强他。
后来,摘了这个给我。
我想着它能不能分成两半,他说是自己已经用不到了。
原来除了蛇,还能防别的。这个竟是对付那些毒物做的陷阱机关,成群的活暗器的。
山里的毒物,的确近不了他身。
两个在露台上擦了下身子,睡了。
叠被子。
窗子开大些。
着衣,出来。
在露台上取了个罐子,放到一米来高的盆架上,塞了盆底下水口,拿木勺舀了水,就着盆洗漱。
这样的水罐子有很多。
露台上面的屋檐比另一侧长,多遮了一米左右,整个露台略略外低内高。
下雨的时候,解开窗子旁边的那根绳子,屋檐下两三寸处,那根被栓起吊到一边的对剖竹管,就会吊到它原来的位子。水会顺着它的一头,注入竖的一段竹管,而后流到下面的横管。
横管对剖,一根长的固定在那排水罐上方一尺左右,对着每个水罐有一个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