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上坡,北,七八十米。
“挖完了。”我蹲在坑边,双后往后一撑,坐到身后草地上,看看东边一道,再看看北面这一道,叹,“好快。”
穆炎收工,直起腰,坐到半膝深的坑边。学乖了,“做什么?”
“防火沟。”
野火这东西,只怕万一。
植被隔离带。
积了雨水,过断日子,还可以摸摸田螺,逮逮泥鳅什么的。
正月十一。
“这是?”
“水沟。”果园、菜园、浅池塘,连带日常用水的沟渠图,包括各处的起落式木制闸门,和大量长时间降雨时的出水处。
呃,最后一部分,我承认,的确有些想太多了。
“走吧。”背了自己的铲子去后院。
穆炎拎着那张布研究,“竹楼在哪里?”
我充耳不闻。
中间那个方形就是,没看我在上头标了个_么。
正月十六。
“做什么用?”穆炎揭下一片片摊晒在篾席上的东西,问。
我拿了一片试了试,强度可以了,至于比较光滑的正面也十分粗糙,碎茎叶横杂分明……
草纸么。
总比树叶好。
——这是我难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