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正解衣。
“公子,梁大人来了。”
“哦。”把衣带隐扣系回去,我揭帘而出。
“这是?”
对着小厮捧上的一大堆画卷,我不明所以。
“会出席的,好生把这些人都记熟了。”
“……”我放下茶杯,踟躇了下,“梁大人,那个……”
“嗯?”隐了威胁的声调。
“其实,我进镇的时候见过找我的画像。”那幅据说和我很像的画像。
后来看看也觉得画得不错。
“怎么?”
“一点也不觉得那是我。”所以才会如常般逛街。
“……你?!”
这语调可不可以理解成为恨铁不成钢?
“按画认人,对我而言,根本……”谁叫我以前看的是照片,这些画像,几根黑色墨线弯弯绕绕,比素描也不如,我看着都觉得差不多,“若是指了个人,再指画,我大概能评几句画得像不像,但是倒过来就……”
就完蛋了。
梁长书揉揉太阳穴,没几下又放下了,对着我看过来。
他不信,也是正常。
“我没作过公差,能去集上走走也是这几个月的事。”喝了口茶。
相信他懂我的意思。
梁长书转回头去,慢条斯理捧茶喝了口。
只是,大概想到孙顷德黎翼卓那边的事,他的脸色似乎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