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炎在烤着兔子。
我无事可做,咬着饼子等大餐。
一边却已经困得不行,真的是累了。
忽然听到身后有猫头鹰的叫声。
回头看去,两个滴溜溜亮的小灯笼瞪着我。
我抬手朝它小幅度挥挥打了个招呼。
它拍拍翅膀惊飞。
被我吓跑了。
正转回头,眼角撇到什么,我不敢置信地看回去。
刚才那里,树下,灌木脚边,周围隐隐约约降临的黑暗里,可爱无比的绿白色小花簇成冠序,随风微动,朝我打着招呼。
是三七那,有了它的根谁还怕水泡啊!
但这会会,打死我也不想走路了……
“穆炎。”
他没反应,只是照顾着火上的烤兔子。但显然是听到了。
尽力在地上写了大大两个端正漂亮的字。
“这是穆,和炎。”在旁边添了个火字,“炎字的一半就是火。”凑过去些,“我帮你烤一会兔子吧?”
穆炎乜了一眼地上的痕迹,警惕地瞟了我一样。
被看穿了……厚着脸皮指指二十来米开外的一丛小草,“那个是三七……你帮我挖一些?”
八
次日,日落。
这一整天的山路下来,我腿上已经没有了知觉。
大概上下坡着力较多的关系,膝关节也来凑热闹,一阵阵隐隐作痛。
洗漱,拔了几株九节茶,把自己扔到火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