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妻妾……就出了两个?”

“还有二儿一女,都尚小,行军不便。”

“他们也大不到哪儿去。”

“起码,会骑马,能小小吃些苦头。你既已投我麾下……”

“斐家墨枪早已断于西砂城下!”他猛然撑起身子,断然抢白。

“也罢。”我其实并不真想千方百计逼他效力。他此时情绪一动,脸上便有红晕泛泛,或许军旅苦闷之故,我忽然有些把持不住。

“做、做什么?”

我一路宽衣解带,速度极慢。

他合了眼,微颤里别开了脸。

指尖的肌理不复当年的结实弹性,竟被风尘累得有几分干瘪,我端详他面色半晌,暗自叹息,挥了素帐下来,脱去衣物,只留亵衣,躺去他身边,揽了他。

他身子僵直冰凉,牙关处更是死硬如石,虽无举止抗拒,我若一意孤行,怎么就不是勉强。遂小心抚弄撩拨,着意温存,引他尽情抒解,却到底不忍强要。以他的性子,未到走投无路,怎会来找我。如今郁气在身,筋血窒涩,熄熄邪火也好。而后,明后日汤药下腹,也便无大碍了。

当初的状元郎,如今却孱弱至撑不过,疲倦羞怒里复又昏昏沉沉睡去。我趁他无所知觉,轻轻吻着他发顶,忽然间忍不住自嘲而笑,莫明其妙呛得换不过气。

尽觞尽觞,你这一世,何曾尽觞,怎得尽觞?

罢罢罢……

白白瞻养一个老妇人,再加一个前朝旧臣,不是什么难事,也亏不了多少银两。

勤州,原州县府。

心腹来报,倒是那人身子违和。

这话说得隐晦,所以我着了诊脉的大夫来。

“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