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室缱绻。
欢好既毕,他蹭着被褥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而后连我带被拥了,沉沉睡去。
我任由他抱着,微微发愣。照原先计量的,刚才须下手狠辣,我却极尽所能地温存。他并非?教调?过的倌儿,头回做到底,要得快活,何其繁琐艰难……
我为何要如此自找麻烦?
摸到床边暗格,里头自有预备。现在补一补,也还来得及。
“呜唔……”器物冰凉,刚刚触及身上肌肤,他就不安份地蹙眉,缩蜷成一团。
我僵住,手上似有千斤重,难以动弹。木然片刻,忿忿地揭开铺盖,扑到他身上啃了几口,又忿忿地替他盖了。
算了,已经是奇耻大辱,此间男子没有一个忍得下这口气,我不必再画蛇添足了。
晨光明媚,我在花厅把玩袖云软剑,悠闲喝茶。
等啊等,等的人却还未醒。
不急,我的耐性好得很。
日上三竿,终于有人闯进厅来。
“你、你竟然……”昨夜里共枕一席的人眼下衣冠散乱,指着我鼻子,脸色青白。
我慢慢踱近他身边。
“你……”他眸中水光一闪,脸上骤然涨红,拳头却松松紧紧,紧紧松松。
我暗叫不妙,来不及细想他神色究竟,一手亲昵地扶上他的臀,一手托了托他的下巴,凑到他耳边喃喃,“偃戈的身子,偃戈的呻吟……那摘月楼的头牌一比,皆成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