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来不及想清楚发生了什么,颈上一痛,下一阵痉挛,我已经感觉不到了。

悠悠醒转时,已不在那间大屋中

床幔素净,屋内几无摆设,角落里点着意沉香。

门外廊下,花园中,有两人低低絮语。

“禀皇上,暮公子体质奇异阴柔,原本难及志学。幸而所习真气阳刚中正,授业之人想必精晓此道,意在调气延寿。只是如此一来,平日固然宜血宜脉,悲喜之下,却难免违和。若是再禁了穴道,更是……”

那人沉吟良久,“若是用千缜散呢?”

“这……”

“说。”

“微臣斗胆,只怕过险。若有差池,轻则瘫为废人,重则

我静静看着帐顶。

原来,师父执意要我学那本最破的心法,隔三岔五拎我去寺中听禅的缘故,尽数在此。他老人家从不曾透露只言片语,是怕我看不开,忧伤身吧?

至于千缜散……

小小一撮,便可化去一身内力

那人,够狠绝。

若是时光流转,我依旧会救下那个“小哥哥”,依旧会来践这三年之约的吧?

所以,没有什么好恨的。

一切,不过自找。

探花

那人误解了我内伤缘故,点了两名机灵亲信跟着,由我一日到晚闲逛。

我当然不会去解释,只在那做个郁郁公子

一日无聊,由着胯下九花虬信步。也不知它悠悠踱了几条街,转过一个街口,忽然遥遥看到一处府衙,门前人流如水,个个意气风发,持贴排队而候

一时不由困惑。

“暮公子,文武两科两年一考,今年正当年。”身后左边,有人小声解释。

束缰远望,我心里慢慢生出一丝希望。

那人登极不过两年,朝纲初肃,北有西穹,东有海寇,南有两王三封。可谓内有隐忧,外有兵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