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床笫间,我是第一个碰了你的了?
他点点头,居然红了脸,侧开头。
捏了他下巴,转过他脸来。
——可你不是娘们。
——三贞九烈丧夫不二嫁这些破规矩,自从当年有名的寡鳏令一出,至今四十余载,丧夫的女人家也没有几个再守的。
——堂堂男子,不至于拘着这些,断了你单家香火罢?
松开手,拍拍他肩。
——还是回去好好开武馆罢。
——想想你娘每天在佛前求的什么。
——江湖凶险,刀剑无眼,这里不是你掺和的。
——家传的方子,封了坛埋了,新嫁娘过门的时候,儿女满月的时候,挖出来开了不好么。酒肆,还是别开了罢。
他白了些脸,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只是扣了我手在他肩上。
良久。
——无影,你这,可不可以,算是在担心我?
或许有罢。
被个明理知书的大家女子叫大侠,还是个比我长上一辈的,总归不好坏了那妇人的托付。
我没吭声。
——香火……单家自有侧支。
——父亲从不是任人唯亲的,他们少有担了官职,即使担了,也不是在军中父亲麾下,遂没多少牵涉。
——皇上降罪……满朝大臣看着,那些便也没有胡乱波及,否则,是会寒了为人臣子的心的。
——去年,刚回城时,我心里恼着你……去了花楼……醉了酒,回家娘给罚了家法。
停了停。
——我可没留宿。
又继续。
——军里回去本就带了些伤,原是瞒着娘的……
——那夜跪祠堂撑不住,厥了……
——后来娘一哭……我醉过头,胡言乱语,都给……说了……
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