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留他在此,信赖重用之外,一则因为他外伤未愈,不宜长途跋涉;二则,也有拿新地给他试展手脚的意思。此处新地并非重城,不比老本,可换一种方式而言,若是有所错失,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_
他抬头望向院中的柿树。小红灯笼一个个,压弯了枝条。深秋了。在春天受到战火蹂躏的土地,现在已经看不出曾经的凌乱和颓败。比起去年,街上更加繁荣,不大的贸易区甚至有些拥挤。
侍女端上供客人享用的食物,守在对面的忍者一一验过。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边恪守职责,一边专注听着屋内他的声音。
应对自如,游刃有余。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现今,他却忽然觉得惶恐了。
因为无法参透的陌生,因为他的太过优异。
他没有瞒他,所以他比别人清楚明白。而正因为他清楚明白,他才惶惑不安。
“信一。”他偷得半曰闲,在看落曰。
“在。”他自然陪他看。_
“你怎么了,因为秋天到了,所以开始忧郁了吗?”
“……”忧郁?
“嗯?”他稍扬声催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