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下了身子,交出了体重。而后,听凭自己的本能,拥抱他,亲吻他,放纵自己的生疏,放纵自己的身体里隐藏的热度,叫嚣着升腾。
没有再觉得,被他摸摸脑袋,有何异样或不妥。
他们赢得了最终的战斗。
“怎么了?”他转头看向前头。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征战,对于他十四岁的身体条件而言,还是有些勉强的。体力的透支和外伤引起的烧热,使他头晕耳鸣,有些听不清前面的怒喝,“父亲大人在发脾气吗?”
他正替他处理背上的伤口。惨不忍睹的血肉模糊间,他的手本来就稳得勉强。想到这已是第三次换药,他却左右看不出有何好转,加上他忽然发话,他一分心,终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咬牙倒抽了口气。
“对、对不起。”他包到一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行礼不成,不行礼也不成。
“没什么。要不,叫个仆侍来吧。”
“……”
“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不。”他脸色比他还白,却异常坚持,“为了安全,上药这种事,不能轻易假手他人。”
“说来也是。”他扫一眼他的脸色,轻叹了口气,柔和了表情,却因为疼痛而变成抽搐着勾了下唇角,“何况,忍者,统统可以称得上专业的草药师。”
“是。”他想起从小经受的那些训练,以及以往替自己或者同伴处理过的形形色色的伤口,手上稳当了些。
“那么,你知道前面在闹什么吗?”
是他的父亲大人和脾气暴躁的兄长在烦恼修缮防御工事。此处的地势不错,但是附近的树林在刚刚过去的战斗被烧光了。如果从更远的地方获取木料,工期漫长,总有敌人中途骚扰捣乱。
他静静侧倚在榻上,听完他的回禀,合眼小寐了一会,开口道,“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