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冰船滑过水面一样,那担架在匆匆忙忙的阵地上悄无声息地破开一道畅通无阻的通道---每一个人,无论他在干什么,是刚下第一线的伤员,还是忙于后勤的卫兵,是信仰圣光地牧师。还是身经百战的士官。在看到那拉过了头顶的披风后,都肃然让路。
安德鲁和尤里交换了姓名。朝查理招呼道:“嘿?”
查理没有回应,安德鲁倒也不曾生气,冲查理那边努努嘴,扔给尤里一个询问的眼神。
“查理。”尤里学着安德鲁刚支援到二号地区那会儿的语气,代为回答,又促狭道:“新兵蛋子。”一边顺着查理的目光看去。
“哈!”安德鲁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相反他咧开嘴乐了:“过了今晚就不是了。”一边笑一边也顺着查理地目光看去。
然后他们都沉默了。
今晚在这里地每个人都知道,那幅担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打破沉默的是疤脸比尔。他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见尤里和安德鲁站在一块,一旁地查理也完整无缺,神色这才转好一些。
安德鲁瞧瞧疤脸中士的脸色,压低嗓子轻声问:“怎么样?”
尤里不知道是什么令安德鲁问得这么郑重。他看看疤脸比尔的脸色,觉得自己最好回避。可是疤脸比尔已经说出了答案:
“都见红了。一个丢了条胳膊,一个给划开了肚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戴纳替霍森吃了一斧头,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