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钱已经给了,都落进他们的口袋了,我们能怎么办。”

“不是还有一半没付么?他们一路上又没出什么力,我看前头的定金也就够了。”的这些是什么。捏捏手里的干面包咬一口,压根不想再听下去。

尤里一脚踢开地上地一块石头,悻悻地嘟囔:“真想揍他们一顿……”

暗夜女猎手的耳力比我们都好,此刻面色十分不快,但依旧保持着克制:“得了。我们的剑和弓不是用来解决这种问题的。”

我心里也不快活,却不好再火上浇油地说什么。

没错,如果动起手来,我们一点儿也不怕他们。毕竟这些人有老有少,即使其中最强壮的。也比不上水晶湖的鱼人。他们来自暴风城的贫民窟,由于不够健壮机敏,在城内难以寻觅生计。才来伐木场干活。但是问题在于,就像白鸽所说地,我们难道可以和他们动手么?

我们这边装着没听到,尽量保持克制,那边却有人不知死活,撺掇了结伴同行的人,推推攘攘着老比尔德,过来了。

尤里气得笑了。自从闪金镇的铁匠铺被抢。他吸取教训,时刻随身带着剑。这会儿又刚好背朝那边坐着,哪里肯让一群人挤到他背后?立时一按剑柄,长身而起:“什么事?”

嗯,这三个字够冷。够杀气。

刚才撺掇得最凶的那个人瘦高个,亚麻色头发。这会儿被尤里吓着了:“你、你……你要干什么?”大概仰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重,他很快又恢复过来:“我们想和你们谈谈价钱的事。”

因为彼此没有共同语言,又是单一趟地买卖,我压根没有记住这人叫什么。就着清水吞下最后一口烤干面包,我也忍不住笑了:“价钱?这个啊,好说,好说好说。其实呢,你不提起来我倒已经忘记了。”指指恨不得揍人的尤里,“昨晚给你们加餐的两只兔子,是他打来的,你们的确还没有给钱呢。不算多,每只三个银币好了。”

一只野兔十几斤,放了血,再去皮去骨,也不过十来斤地生肉。算上兔子皮,一个半银币足以打倒。昨晚那会儿,我们趁着和托马斯他们一块儿过夜,在林子里多溜达了一会儿,打了好几只野味。因为瞧着独独他们那堆篝火上没有烤点儿什么,故而给他们送过去两只兔子。并不属于协议的义务范围,当时也压根没有收钱的意思。所以老比尔德先忍不住了:“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