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森又在打盹了,尤里小声问了我了一句:“你去哪儿了?”

我尽量控制自己保持平静,用正常语气轻轻吐出一个最合用的答案:“解手。”

尤里“哦”了一声,打了个哈欠,拨拨篝火。

幸亏他没再问什么。

大野猪很记仇,趁我经过它身边,悄悄伸出一只蹄子绊了我一下。这种小招数自然不会命中查理。不过它要表达的怨念已经很明显了。虽然如此,安抚它的事,眼下可没有心情做。

我在自己地位子上躺下来,却一点儿也睡不着。于是面朝里面,睁开眼睛观赏土墙上天然起伏的花纹。

或许,我该忘掉关于“前世”地种种,开始一个彻底属于少年查理的人生,甚至去、去……嗯。去试着喜欢一个女孩子?

小小的临时营地里,亨兹的鼾声和大野猪有得一拼,还有罗尔夫的,也一点儿都不落后。白鸽翻了个身,梦呓了一句什么,用的精灵语,“卡多雷,小蜘蛛腿,烤肉”。

由于那场交通事故后的某种赔偿,我毫不费力地听懂了。

不仅如此。因为曾经数次“出生”为一个精灵,我完全明白暗夜女猎手在惦念什么。那是泰达希尔的一种特产美味。

一个人自欺欺人一时或许还能过得快快活活,却不可能在自欺欺人一世中一直坚定平静地快乐。我沮丧地打消了之前的念头,蜷起身子。心里一片惘然。

迷迷糊糊又打了个盹。再一次醒来时,营地里还在睡的只剩我一个了。火旁地马拉凯烤着昨晚留下的一只野兔。尤里和罗尔夫似乎回到营地不久,带着新鲜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