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拉了一下我盖着眼睛的手,不过刚刚碰到,又给缩了回去:“咳……好了。”

我当作不知道,挪开手瞅瞅一脸“我什么都没有做”的尤里,无奈地缩起腿,弯身近距离欣赏脚踝上的圆粽子——这里面敷了烂叶子,又裹了泥巴?

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尤里蹲在面前,语气轻松地解释了一句:“这样敷三四天,就可以走路了。”

这倒挺让人高兴的,于是点点头。记得少时扭伤了,没有两个星期,那可别想沾地。

尤里也愉快起来。他难得地多嘴道:“不过您昨晚扭伤之后还走了那么长的路,最好多敷几天。”

那前面那句不等于白说么!

“呃……当然不敷也没事。”

我忍不住在心里白了他一眼。

尤里缩缩脑袋,讨好地瞅瞅我。

两人正大眼对小眼,营地那边有一个人快步过来。正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半旧的衬衫、背心、长裤子和靴子穿在她身上,掩不住凹凸有致的青春。

她很快已经到了我们面前,大大方方地把水袋递给尤里,理所当然地吩咐:“帮我打点水,要上游的。”

不知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美貌,还是因为她的气势,尤里几乎是哆哆嗦嗦地接过水袋,转身逃也似地去了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