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尤里不解地回过头来。

因为加瑞克他们的到来,我的心情可不太好。顿时有点没好气:“你就不能想个别的办法吗?”

尤里滞了一下,随即局促不安地低下头:“我知道了……”

他显然又误会了什么。直接辩解的效果想来也不会好,于是我继续抱怨:“难道把别人的唾沫糊到自己身上,你不会觉得很古怪吗?别人喝过的水、吃过的东西,我可从来不沾!”

尤里一听,略略瞄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解释:“银叶草敷瘀肿扭伤很好用,但是得捣烂了用。这里……”后面几个字他说得很小声,“没有药臼。”

我点点头,克制着自己缓下语气:“那么泥巴呢?那又是干什么的?”

尤里低下头,搓搓靴子:“我也不知道……”他极低极低地辩解了一句:“反正裹一层会好得快……真的。”

我忍不住失笑。虽然很想让尤里洗两块石头慢慢碾那些草叶子,并且免去泥巴这道工序,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决定按他的意思来:

——自尊和性格这些东西,不是说一句要尊重要改变,就会立竿见影的。相反,它们都是一件事一件事地、一点点一点点地,慢慢地,在不知不觉中累积起来、发生变化的。

于是耸耸肩,拿手盖住眼:“你爱嚼就嚼……反正我没有看见!”

隐约听到一声憋得低低的轻笑被风吹到耳边。过了一小会,一坨温凉的东西“啪嗒”一下盖上了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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