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森察觉有异,放开寸许,小心看去,正是芙蓉脸,桃花面。不由暗暗称奇,心道你竟也有这种时候。当下难免眉梢眼角俱是得意。明知不该,到底忍不住憋不过,终究泄出喷笑来。
笑声一出,任何方被蜇了一般,手忙脚乱推开任森跳将起来。他关系亲密的人有过不少,却都是知分寸的聪明人,就算同一屋檐下,也是各过各的。所以,论起来,昨夜里那般的情话,他还真是头一次。自己"活"了五十多年,却像个无知少女一般,说出那般甜言蜜语,只觉窘迫丢脸,又兼气闷任森,偏偏平日里用惯了的无赖招数眼下又不宜,瞪了半天,任何方夺窗而去。
任森闷笑良久,瘫在榻上,咬牙倒吸着气,喃喃喟叹,"十六呵。"
却是和昨晚断不相同的语气。
这几日,任何方的心情奇好。
于是淳于苍的心情也很好。因为找他的小兄弟喝酒比武,后者应得爽快,喝得爽快,打得爽快。
这几日,廖君盘也心情奇好。
于是廖广峻的心情亦很好,因为他的小弟就要大婚,廖家香火得续,后辈有人。
起居的院子里。
"喜事准备得怎么样子了?"任何方与任鑫从侧路一路走来一路说来,眼角却扫了眼院子正门。
"都妥当了。"任鑫跟着看了眼那边,暗自摇摇头,"朱增他们几个也是公子亲手调教的,公子放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