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娶便娶了。只是往后,却会如何?
难道有一日,自己须像女子一般,做那后院之争?
就算争,又如何?毫无长处,怎能胜出一筹半筹?
若真有那日,与其徒招厌恶,不如远走。
至于眼下,起码今年里,那人是自己的。
想到此处,顿时豁然,却也伤感难抑。骥庄里就算缺什么,也不会缺酒,任森避开众人,寻得存处,随手提了坛,一掌拍开,仰头便灌。他心中浑浑噩噩,隐隐作痛,一口气下去了大半坛,却又想起前些日子里初愈时会,任何方整天挂在嘴边唠叨的"小饮为宜,酗酒伤身"之类,哪里还能喝得下去,搁了一边,回房草草洗漱,倒头睡了。
"咦?"任何方怕扰了任森,不曾点灯进内,在外头洗漱毕了,剩了一件留眠衫钻进被褥间,却发现任森和衣躺着,摸索摸索,着实确凿,不由大奇,"你这样便睡了?"
任森朦胧间听得任何方言语,默然撑起身。任何方探探他额头,听听他脉,知道无恙,放下心来,开始替他解衣宽带。解着宽着,自然顺手占些便宜。一边用力嗅嗅,微微蹙眉,"喝了花雕么?"
"嗯。"
"怎么不来前头,一人独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