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一干人等凝目看去,却是一把簇新的镰刀。
黄姓稳婆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一头撞开里屋帘子,踉踉跄跄跑出厅来,一跤软到地上。北地风俗,镰刀断脐,寓意连生贵子。她本是冲着骥庄的名头,私自揣摸,才下大本钱换了把新镰刀,却不料给丁兰慧瞧了个清楚,顿时马屁拍在马腿上。
任鑫拎住那稳婆衣领,正欲问个清楚,却闻得一股臊臭味,那妇人竟已失禁。瞄了眼那妇人被锋刃割散的发髻,绕是任鑫,一时也嘴角抽搐,无法可想,只得挥挥手,叫丫鬟架了人下去拾掇安抚。
任何方看了那镰刀半晌,忽然松了口气,倏然一笑,"师姐的功夫有长进那。"
"那当然!"里头一声应和,丁兰慧竟还有心思和他拌嘴。听语气本欲再说句什么,却被一袭阵痛挤变了声调。
廖君盘却没他俩这么悠哉,急得跳脚,蹿到窗边吼道,"三师妹,小师弟说起码还有四个时辰你真找不到二师父么?"
"师父踪迹诡秘,费那力气什么,哎哟小师弟这不现成的呢!"
此言一出,外头一干顶天立地堂堂男子汉,除了任何方,皆数木了。
还是任鑫醒得最快,朝任骉打个手势,指指稳婆被送去的方向。任骉一点头,转身急急便去--叫他们的公子替人接生,免了吧!
"三师姐,你悠着点,少说几句。还得半天呢。"
"你放心,我晓得。二师父当初教的时候,我好生记了的。"
所谓未雨绸缪,莫过如此。
丫鬟仆妇顿时一片哀劝,门外众人在山上住过的那些,皆数一寒。到是廖广峻廖大哥不知所以,兀自坐在廊下,就着小炉喝茶。
过不会会。
"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