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小师弟有惠寒家,说来可是天大的人情。"廖君盘不知其中曲折,深以为然。
"有廖大哥坐镇,安有可虑。"任何方连连摇头,拍开一个坛子闻闻,乐道,"好酒!"
立刻起身取了杯盏来斟酒下菜。
廖君盘点头称是,环顾四周,的确心神阔朗,于是一举杯,一饮而尽。
廖广峻一笑,不再提起。
这一日到了时辰,任森入洞内整了换洗衣物,忽然道,"我自去便好。"
任何方闻言一怔,"怎么?"
任森暗道,今日既然有人来,难道你还得要胡闹上半天才得舒坦却没法说出口,于是别开眼。任何方过去这一年左右不是忧神累心,便是操劳忙碌,如今少了负累,良机在前,便也就愈加放肆。虽不曾日日纵欢,尚记得节制有度,每天午后替任森推拿了腿上穴位,就势讨些甜头,却是必然的。
任何方瞄到任森耳际微红,心思念转间已经明白过来,自觉并非如此不知轻重之人,暗自好笑微叹,遂道,"我不闹就是。"
任森一愕,只觉不可思议,"何方?"
"嗯?"任何方折身取了东西,"尚需推拿过脉。"
任森知他主意已定,心道罢了罢了,揭帘出了洞,先一步急急往温池去了,至于廖家那两个,他是看也不敢看。
任何方跟着出来,看着任森背影好笑,顺手抄了坛酒。
廖君盘原本正就了自己辛苦拎上来的好酒大快朵颐,一边喟叹此地风景秀丽,眼见得他们两个入了内,又相继出来,如此走过,虽觉奇怪,奈何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廖广峻却差点失手打翻火上炖的东西,一口酒喷出,呛得微微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