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弟言谈甚欢,不过丁兰慧诸多事务,耽搁到次日,也须告辞。
庄门口。
任何方稳了笼头,顾着任森上了马,这才翻身上了自己那匹。
任森神色宁和,却又有些局促。从来只得他们兄弟给任何方跑腿,如今颠倒过来,他多少还是不习惯。
任何方察觉他不安,不知何事,侧头问去。
任森掩下神色,摇摇头。
任何方不明所以,倒也不在意。冲旁边的一辆马车挥挥手示意别过,轻夹马腹,懒懒甩了个响鞭,一边回头看了眼庄子,而后远眺晨霜皑皑的苍茫坡野,长吁了口气。
任森则是看着他,见得如此,禁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两骑缓缓小跑,渐渐远去。
马车里。
"阿垚,我那小师弟什么时候伺候过人"丁兰慧埋在垫子毛皮堆里,舒舒服服依在车厢上,挑了一角车帘,远远看着外头,"只是你家公子,好似自个还不明白呢。"
任垚在一旁,听得话语,点点头当作应了,拨好炭火,递给丁兰慧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