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换套新的就是了。"任何方束冠,披外袍,换靴,紧腰带,回身过来,灯火之下,已然一个冷俊不似人间人的年轻男子,"何况,轮不到你们两出手。"
他此话一出,不说任焱任皛,饶是任鑫任骉,心里也拎了一拎。
公子在他们面前,忽而嘻嘻哈哈,忽而正儿八经,碰到吃的又年少心性,变脸来变脸去乃常事。不过因为信赖,没有什么拘束,端看心情而已。
可这般冷然的,他们四个,从来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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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三月,今年的第二个三月十八。
丑时三刻。
空荡荡的街道。
一条人影飞奔而逃,身后跟着三条,一深青,一黑一白。
追到宽畅处,那青色人影陡然一闪,拦下了前头那人。
"所为何事?"
"二月中旬,你何处高就?"
"为的哪一个?"
"妙手青面。"
"我不曾伤他。"
"杀他贴身护卫的有你一份,他无人相护,死了。"
"死了?"
"死了。"
"阁下新入江湖,可知我何许人也?"
"并非新入,都是故识了。"
"以一敌三,阁下何以立足?"
"他们两个是替你引路的。"任何方淡淡一笑,手搭上湜匡剑柄,"可有言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