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任骉恼了,"我不救她,她便好了么?嫁入大户人家,她靠自己也能闯一条生路,总比死在山上了好!"
"任骉!"任鑫大惊,喝。
""任何方良久不语,而后道,"没错,人生在世,再困顿,总也可能有变数。死了却一了百了,再无峰回路转之时。任骉任鑫,你们记得,莫要像任森那般才是。"
话音淡淡飘在空气里,人已经转身出了院门。
任鑫狠狠白了任骉一眼,回屋子收拾东西去了。
任骉任森出事以来首次听任何方提起任森这两个字。那些话落入他耳中,明明是劝他和任鑫惜命莫要愚忠于一时的,却一字字只褪得他脸色发白。
他不明白,自己当晚叫森哥去护公子,是不是大错了。明明明明一切均如预料,后来怎么就
他们随身的东西本就不多,新做的碗啊凳啊什么的俱可以扔在这修缮起来的院落里,不过半柱香,一行三人已经踏上回路。
暮烟袅袅春已晚 三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外围,一老旧的院子里。
"大娘,往后莫要碰冷水,莫要着凉风,莫要做重活。"任何方未施易容,素面朝天,一边开方子,一边对旁边的老妇人道,"这贴方子配来用不了几个铜板,而且大多都是田头村边即有的,可是药效还算不错,平日累着了勤快用用,逢变天变得厉害时加五成份量,腰骨便不会再作痛了的。"
开方子不难,开便宜而好用的方子却不易,开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的方子更是鲜少有人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