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大夫。"老妇人粗布衣衫,连声道谢,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个油布包,开始一层层揭开来。
"不用,不用。"任何方摆摆手,继续开方子,自有任鑫替他劝回那个老妇人的诊金,"大娘,我家公子不倚行医为生,大娘您年纪大了,多留着些傍身才好。"
任何方从矮草屋子里出来,那老妇人一直送出院子,饶是任鑫能说会道,也又走了好一段,才勉勉强强劝住她相送。
老妇人感激不舍,立在原地念叨着,目送他们远去。
她身后远远近近的各家院子上空,炊烟袅袅。
无什么风的缘故,一柱柱轻柔直上,慢慢散在了高些的空中,融入了春夏交接时节,朗朗晴天的暮色里。
"公子。"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逐渐昏暗的泥路上,任鑫紧跟了几步,道。
"如何了?"
"远威威远皆已着手,"掏出一个小小纸卷递给任何方,"公子要的消息,楼里刚刚送到。任垚过来专心相助,公子三师姐吩咐他传话说"
"说什么?"
"如此好的传信码早不拿出来,看我回去不教他尝尝龙舞流银的味道!"
"没事,林蝴蝶的命,有四五成还仰赖于我。"任何方淡淡答,也不曾停步,瞄一眼消息,冷冷一勾唇,两指也不见怎么一捻,纸卷化粉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