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却骇然大惊,顾不得内力反噬与否,生生收住那一掌。
长剑脱手而落,任何方面色惨青,唇白如雪,整个人软了下去。
极细的一抹血迹,趁着他没了知觉,从他的嘴角,往外探了个头。
那抹血迹黑稠如浆,明明是极毒,却并无腥臭,反而飘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香气。
白袤开险险在他落地前抄住他,这才明白,那句"恐怕不用王爷操心了",是什么意思。
刚刚还生疏刺耳,叫他气愤难平的一句话,现下想来,只令他觉得苦胜汁胆,凄惨无措。
却也,为其中洒脱傲气所折。
那话是真性情,也是激他分心。
为多拖得一刻么?
白袤开身为齐瑞王,从小到大中毒之类的事哪里能全数幸免。毒发之痛,他是知道点,也尝过点的。想来,生生抑制的无解之毒,更是痛入肺腑,如刀剐髓。
府邸里一句无心言语,心情激荡间,他的毒便作怪了,那刚才,要怎么样,才能压着内外伤,压着毒,在万军丛中胁王退敌?
这人,还
能不能,醒过来?
若是可以,天下之业若此人愿相助,舍了那些江湖人,也是合算的。
却一时搞不清这计量之中,合算的倒底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白袤开正在那里暗自懊恼神伤,懊恼事情搞砸,神伤怀里这个人的性命,身边亲兵来报--
"王爷,镇西将军至。"
纷争纠往断绝然 四
任何方醒来的时候,入目是雅色的山水绣锦素帐顶。